。”苏椒椒把自行车推进院子里,锁了门,拉着陈桂兰的手,带着母子俩去了殷老太家。
众人面面相觑。
不约而同地看着徐玉香和冯月芬,异口同声地问道:“你家还有这样的亲戚?”
开小汽车的啊!
太阔气了!
“我家那里有这样的亲戚,有的话,我还能不认识?”徐玉香顿觉没脸,期期艾艾道,“大概是厚礼服装厂的人来看神婆的,要不然,怎么到了咱们这胡同?”
来她们胡同的陌生人,几乎都是找殷老太看事的。
尤其是开小汽车的。
“大娘,你吃饭了吗?”陈桂兰走在前面,推开殷老太家的大门。
殷老太常年不出门,最多在胡同口晒晒太阳。
一到下雨天,陈桂兰会帮她把门口的柴火抱到屋里,她侄媳妇每天都来给她做饭,顺便把信男信女带来的礼物拿到她家小卖部去卖。
殷老太的家还是那种老旧的房子。
土院土墙土灶,收拾得很是干净。
灶台上大锅锅底还沾着炒鸡蛋的碎屑,满屋子都是鸡蛋的香味。
半晌,堂屋炕上传来殷老太沙哑的声音:“进来吧!”
一行人走了进去。
苏椒椒记得刘大娘说过她儿子在佳丽服装厂上班,路上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她想起来了,他叫鞠培军,是厂里的司机,他开的桑塔纳就是佳丽服装厂老总的座驾,他闲着的时候,也会到车间里干活,有时候会去厂门口的服装店帮忙送货。
鞠培军勤快嘴甜,在厂里人缘比较好。
秦霜怼天怼地,唯独没有说过他半个不字。
外面阳光明媚,屋里却是一片昏暗,小木头窗棂被一块黑色窗帘半隐半现地遮住,几缕阳光从窗帘缝隙里透了进来,洒在了陈旧的苇席上,影影绰绰,些许的尘埃在光晕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