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武苦笑着,抱拳躬身道:“殿下怎会在此?”
“我去长陵。”
“祭拜高祖皇帝吗?”
“算是吧,但实际上是去找个人。”
“原来如此。”
刘进看了看沈武,又看了一眼后面的家丁和母子三人。
“沈尹这是……”
“武戴罪之身,蒙陛下恩泽,虽罢黜了京兆尹之职,但还是任我做了屯田都尉。”
“屯田都尉?”
听上去是武职,但其实是一个文武合一的行政职务。
“沈尹被任往何处?”
“渠犁。”
沈武害怕刘进不清楚渠犁的位置,于是连忙又解释了一句:“距离姑师不远。”
那就是西域喽!
去渠犁当屯田都尉,肯定不比得在长安做京兆尹。
这,算是流放了吧。
不过应该比那个长安县要强,听说他被流放去了日南郡当县令。
说起渠犁,刘进并不陌生。
西域堪舆图,有相关介绍,属于边塞。
“此去渠犁,千里之遥,沈尹就带这些人吗?”
沈武哈哈笑道:“能幸免于难,便是最大的幸事。能去渠犁,也是沈某的愿望。长安虽好,未免蝇营狗苟。渠犁虽远,说不定能让沈某大展身手呢。”
他看上去,很乐观。
刘进更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兴奋。
试问,自张骞凿穿西域之后,但凡有点雄心壮志的,哪个不想去建功立业呢?
蝇营狗苟。
倒也把个长安的公卿勋贵们,形容的非常妥帖。
“这车坏了,可不好走啊。”
“没关系,可以骑马行进,等到了咸阳,再想办法。”
“可夫人与孩子怎么办?”
刘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