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角落把它打得虎虎生风。
“还是无聊。”十四岁的今天,姜元翻开了被那位武功高强的店家郑重对待的《四渎诀》,即便这本内功心法有着晦涩的文字、无比苛刻的修炼门槛,需要武者精准无误的同时运行复数经络才能生出内息,但在他的眼中,这修炼内息的难度也就跟那些最基础的调养身体的功法相差无几。
在渭城生活的时间里,姜元能够接触到武功的机会太多太多,但每一次他都下意识或主动的去避开它们。
在他看来,所谓武学无非就是私塾讲师教授的加减算术题,而且还是“一加一等于二”这种浅显的题目,只需要心念一动就能得出最完美的答案。无聊,枯燥,让人心生厌倦......
或许不止是无聊。这位年轻的后生一屁股坐到掌柜的靠背椅上,他低头看着手里的那本《四渎诀》,若有所思的想着:可能还有些厌恶和害怕。
厌恶,这肯定没错了。姜元心想,他一定是发自真心的厌恶着武功。光是有一个要学习武功的念头就会感到难以言喻的烦躁,就像是预知到一个完全既定的结局,而通往那个结局的每一步都要觉得无以复加的孤独。
想到这里,他立刻关上了抽屉,把那本破书锁在了其中。锁扣的机关闭合,发出清脆的一声咔嚓,仿佛有一扇无形的大门也随之被锁上。
“天下太平,真好,”他站起身,望向窗外的树影婆娑,心中如此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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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真是越来越不太平了。”
姜丰年接连叹息,他领着苏幼安走在一条因为久未修缮而显得陡峭的山道里。两旁的树木和野草肆无忌惮的生长,蝉鸣喧嚣,阳光与阴影在复杂的枝叶缝隙里混乱着界限,形成了一派杂乱无章的场景。
“草原的蛮夷向西边诸国大动兵戈、残害四方百姓,又有六道教作乱北方多年、蛊惑信徒无数。如今恰逢四渎神功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