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要是三十六宗的弟子呢?”
领头那人又把他稍一打量,抬拱了一下:“你们要是三十六宗的弟子——在下是然山的屏山城掌观周放,你怎么称呼?”
“李无相。”
周放等了一会儿,见他不再说话,稍稍皱起眉:“你是哪派的?”
孔镜辞在他身后忍不住笑了,李无相心里也笑。倒不是笑这人自称然山门人却认不得宗主,而是笑然山派竟然有了一个“屏山城掌观”——看吧,只要不是赵傀这个废物当宗主,随便什么人都能叫人然山比之前气派得多。
“我别问我是哪派的,只要知道我们也往大劫山上去就是了。瞧见你这儿的情景,就好奇你们然山派是在做什么——在街上欺负一个女人可不像什么名门正派。”
周放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冷笑一声:“你刚才问我,要你们是三十六宗的弟子呢,对不对?那现在就告诉你,不管你们是哪门哪派,既然不敢自报家门,那就少管我们然山的闲事,小心到了大劫山上,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然山派的人说话可以这么硬气的吗?!
李无相倒是更好奇这些家伙是什么状况了。他就不再理会周放,而往一旁走出几步到了那女子身前:“姑娘,你叫什么?”
周放把眉一皱,喝道:“离她远点儿!”
他只喝了这么一声,却没动手,看起来是知道自己未必斗得过三十六宗其他那些宗门的弟子。见李无相并不理睬他,立即又转脸对之前那年轻人说了几句话,年轻人就按着刀柄、急匆匆地跑远了。
这时候女子抬起脸,看了看李无相。现在两人之间相距不过一步远,李无相也把她看清楚了——之前她舞剑的时候灰色面纱下只有下半张脸的轮廓,因而觉得相貌极为艳丽。可现在才发现她的下半张脸上也全是跟脖颈、肩膀上一样的粉色疤痕,看着触目惊心。
“我……”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