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啊。”
……
服下死丹就不畏惧死气,但会叫人很难受。尤其唐七郎刚才呕了几口血,此时只觉得一呼一吸间那死气刮擦着他的嗓子,叫他忍不住想要咳嗽。然而即便手里握着小剑,似乎没有李无相这元婴在旁边镇压着,周围的剑宗亡魂也还是密密麻麻地冒头,叫他只能把咳嗽强压下去。
这么等了片刻,唐七郎忍不住低压声音:“他不会是自己走了吧?”
陆怀远拄着枪:“有可能。”
“我呸,我跟你说话了?小人。”
陆怀远笑了笑:“换做是唐师兄你也会这么干的。你应该还记得来的时候师长们说的话吧?不知道巨阙派是怎么跟牟铁山说的,但我师父对我说的是,跟剑侠打交道要少用计谋、有话直说。我只是遵从师长教诲——”
他话没说完,神情忽然一凛,枪还是拄在地上,但身子已往后退出半步,叫枪身倾斜着朝前了。
另外几人也都握紧了兵刃,朝浓雾的那边看过去。
因为在浓雾之中有一股极为强悍的气息压了过来——说不好那是什么,他们此前是从未体会过的,可就是叫人觉得心中一悸、胸口一闷,仿佛那里面一块巨石要倒下来了!
但下一刻听见了李无相的声音。
“我想了想,还是不行。”他的身形在浓雾中隐现在,几人只能辨认出他的脸和一身红袍——红袍?他怎么换了身衣服?
“前辈……什么不行?”唐七郎提了口气问。
李无相侧脸看了他们一下:“这雾气里的都是剑宗历代亡魂,这些天也不知道叫玄教的人杀伤了多少。我虽然不做剑宗弟子了,但毕竟从前还有香火情。剑宗的规矩,只要看见了,血债就要血祭。”
所以这身红袍是什么血祭的讲究?
“前辈……”
“不用说了。杀几十个人而已,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