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边睡下,月灯还抱着睡熟了的清娪等着她。
沈微慈走过去月灯身边,拍拍她的手,让她休息。
到了早上天色微亮的时候,一行人打算动身。
前头北靖人已全撤走,他们得趁着这个空档抓紧离开。
马匹只有三匹,两匹用来驮着干粮和杂物,月灯风寒的有些严重,沈微慈便让她骑马,再抱着清娪裹着厚狐裘坐在上面,凌霄就护在旁边。
寻常应该是沈微慈也坐上一匹驮干粮的马的,但雪太大,骑在马上反而没那么好走。
山林雪大,覆了一层白雪,又山路陡峭,其实马匹也并不好走,两个人骑在马上,马匹更是打滑,凌霄不建议爬上坡两人骑马。
沈微慈什么苦也能吃,不言不语,让一行人上路。
只是沈昭昭在山脚下能走,爬山林时才爬了一小半就爬不动了,歇在一处断树前,紧紧拽着前面沈微慈的袖子,要骑马。
她指着马上的月灯,眼睛不甘心的看着沈微慈:“凭什么她一个奴婢能骑马?你是不是终于逮着机会羞辱我了?”
沈微慈冷冷甩开沈昭昭的袖子:“她在我心里比你重要的多,你要不走,留在这儿冻死就是。”
说罢沈微慈让一行人继续赶路,不用理会沈昭昭。
沈昭昭气得脸色发青,忽然大吼了一声。
沈昭昭这一吼,惊得山林鸟儿飞腾,带动枝桠晃荡,簌簌落下沉积的雪。
沈微慈的脸色一变,骤然回头看向沈昭昭:“你又发什么疯?”
凌霄也脸上一沉,看向沈微慈:“要不属下给她打晕,我们自己走。”
沈昭昭一听沈微慈的话,崩溃的大吼道:“你装什么善人,你是不是早就想将我丢在半路了。”
“你不给我骑马,是不是想累死我!”
沈昭昭的声音尖利又刺耳,在寂静的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