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听见月灯的声音,连忙过来将月灯拉起来,又将她背在了背上。
今夜一点月色也没有,眼前一片漆黑,再也看不见路。
脚下是被雪浸润的松软泥土,到处散落着枯枝和石头,路并不好走。
即便是凌霄,也无法在漆黑的夜里找到地方。
可这么冷的天,夜宿在外头,无疑是死。
凌霄点亮了火折子,微亮的光线照亮了一点点路。
沈微慈不记得到底走了多久,她只记得当踏进那间简陋又四处漏风的茅屋时,她竟觉得太暖。
侍卫们纷纷去找角落生火。
沈微慈坐在凌霄抱来的麦草上,将怀里已经熟睡的清娪轻轻放下。
月灯就忙着赶紧去生火做饭。
当侍卫们喝着热粥和热饼时,紧绷的神情都放松下来,屋子内渐渐有了低低的说笑声。
沈微慈住在隔间的小屋子里,凌霄忙着给漏风的窗户用麦草堵上,至少御一点风寒。
屋顶的漏洞现在是没法补了,只能先将就一晚,看看明日能不能修好。
身边烧着火堆,沈微慈觉得身上暖了一些,等到凌霄出去后,又脱了绣鞋在火边烤着。
月白色的精巧绣鞋早已染上了泥污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蚕丝白袜也被浸透的泥水染脏。
沈微慈将脚泡在月灯刚才端来的木盆热水里,轻轻叹息一声。
月灯分完东西进来,见着沈微慈放在边上的鞋袜就要拿去洗了。
沈微慈拦住她:“天冷的很,我自己洗就是。”
月灯已经抬高了袖子,看着沈微慈笑道:“外头凌霄在灶房还烧了水的,我去陪着他烧火,顺便也给夫人和娪主子的鞋子洗了。”
说着月灯麻利的二话不说又去将清娪的小绣鞋一起拿了出去。
沈微慈独自坐在地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