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打算在夜里北靖人休整的时候动身,从另一条偏僻的路走。
因为北靖的人明日就会占领丹凤,今夜不得不走。
官道上来往着北靖人的探子,不能再走。
偏路狭窄,不能再坐马车了。
况且马车的声音很大又慢,容易引来山匪。
一名侍卫牵着一匹马走到沈微慈的面前:“夫人上马吧。”
下雪的冬天真冷啊。
沈微慈冷的身上发颤,手上的玉米饼很快就没有多少温度。
月灯将沈微慈的狐裘紧紧拢在她身上,又给沈微慈系上带子。
沈微慈借着微弱的光线低头看着月灯给她系带子的动作。
月灯的手指僵红,隐隐有冻包,快要皲裂,以至于她的动作笨拙迟缓。
沈微慈眼眶湿润,看向月灯的脸,发丝被雪风吹乱,脸颊通红。
她颤抖的伸出手指抚在月灯的额头上,入手发烫。
她垂泪,脸上一片冰凉:“对不起……”
“等到了旬阳,我等你养好病再走。”
月灯怔怔看着沈微慈眼里的泪光,讷讷道:“夫人才是最苦的。”
“日日为娪主子伤心。”
沈微慈偏过头去,看一眼沉黑的夜色,身形恍然。
她的清娪。
她多想再多等等她。
身边传来侍卫催促的声音:“夫人,快上马吧。”
被吹乱的发丝不停摩挲在脸上,沈微慈垂下眼帘,紧紧拢紧了狐裘,在侍卫的搀扶下上了马。
她将狐裘上的帽子戴在头上,回头看向夜色。
那里依旧沉黑,什么都没有。
有的只有刺骨的寒风。
她深吸一口气回头,决定了先去旬阳。
前面的侍卫牵着缰绳,马蹄才刚走了几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