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手上的扫帚落地,溅起雪尘。
沈微慈拢着袖子,在散不尽的雪中走向沈明秋,看着她看向自己失神的眼眸,看着她眼里聚起满眶泪水的眼睛问:“你来信要见我么?”
沈明秋张了张干涸的唇畔,一眨眼,一行泪便落了下来。
她唇畔动了动,半晌也没说出一句话或是一个字,只是迟钝的点头。
沈微慈目光落到沈明秋剃光的头发,带着布帽的头上,她又很快移开目光,落在沈明秋脸上。
她脸上是干涸的红,是被雪风吹的微微发裂的干涸泥土。
她本是娇养的姑娘,虽是庶女,但自小用度比起寻常百姓也是天差地别。
皮肤更是保养的好,是承受不了的这样的寒风的。
最后她目光停留在沈明秋冻的通红的手上。
手指皲裂,微微发肿,隐有白脓。
她垂下眼眸,看着飞雪一点点落在雪地中,她低声开口:“我们在这儿说话么?”
沈明秋好似才反应过来,有些僵硬的动了动身子:“去我房里吧。”
说着沈明秋看了沈微慈一眼,又低下头默默在前面带路。
沈微慈走在沈明秋的身后,两人都一路无话。
直到走到一处廊房的屋檐下,沈明秋站在一处门前,手指局促的像是无处安放,躲闪的眼睛看着沈微慈:“三姐姐让人添香火钱后,主持看在我有孩子,就给我单独安排了一间屋子。”
沈微慈听着沈明秋这样单薄的话,看着她局促的动作,还有她不敢看自己神情的眼睛,默默别开了眼睛。
她其实还记得沈明秋从前的样子。
有一些明朗,也喜欢笑。
现在,一切都变了。
随着一声吱呀的开门声响起,沈明秋站在门口,等着沈微慈先进屋。
月灯有些担心的拉住沈微慈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