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奇大,打得窗纸哗哗作响,但传来里屋的声音也并不是太大。
宋璋知道沈微慈怕冷,这一场雨下来,明早该又凉一场,就起身让丫头去添炭火暖着,早上起来也不冷。
只是等到重新回到床榻掀开帘子时,却看到沈微慈正撑坐起来,一双眼眸里含着惊慌,脸色苍白,黑发凌乱落在白衣上,有一丝仓皇。
他一愣,忙坐下将坐起来的人抱在怀里,宽大温热的手掌贴在她的后背上:“怎么了?做噩梦了?”
其实宋璋早就发现了,沈微慈夜里常常会忽然惊醒。
即便上一刻还安心的埋在他怀里,下一刻也会忽然伸出手往他身上摸索,一直摸到了他的脸,她的动作才会渐渐停下来。
要是没有摸到,她就会忽然坐起来。
宋璋不想问沈微慈到底在李容山那儿经历了什么。
他曾经问过,她都只是说没什么。
他也知道那些于她来说都是伤口,不想一遍遍去揭伤疤。
他抱着她,轻声安慰她:“没事的,只是下了一场雨,我让人去生炭火了。”
沈微慈靠在宋璋肩上,手指紧紧捏着宋璋的袖子,语气里有疲惫:“夫君别离开我……”
宋璋轻拍沈微慈后背:“我不会的。”
雨声如豆,丝毫没有细雨的缠绵。
打在窗纸上的声音急促又喧闹。
她在宋璋怀里渐渐安静下来,闭着眼睛感受宋璋的心跳。
只要周遭一太安静,她就像是又回到那个没有一丝声音的暗室,害怕暗室里一张嘴没有舌头的丫头。
所以她也知道自己一旦睡的太沉,耳边太静,就会心慌。
她克制过,有些反应却不是她能够控制的。
她手指依旧紧紧捏在宋璋白色袖子上,身体却渐渐发软,昏昏欲睡。
宋璋知道,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