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暖气让她冰冷的身体渐渐变暖,沈微慈被带进里屋,又坐在了柔软的床榻上。
几个丫头面面相觑,不知道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是如以前那样照顾,还是就放在这里不管。
她们手上比划着收拾,沈微慈更无心去想她们在说什么。
她只是静静看着床榻前不远的高高烛台,要是要是烛台倒落,烧了这里,会不会就会尘埃落定了。
只是她知道,从前她没法这样做,现在应该更不能了。
她的每一个举动都有丫头紧紧看着,不曾松懈过一分。
她不知道李容山到底给她们吃了什么药,让她们这么听话。
她们被割去了舌头,难道一点都不恨么。
她脑中混乱的胡思乱想,眼前又落了道阴影,一个丫头弯腰在她面前,看着她惨白的面容,拉过锦被盖在了她的身上,还往被子里塞了一个汤婆子。
只是沈微慈的手被捆住,她没法子握住它,她也没有心情去贪念温暖。
她听着窗外的风声,想着这一夜过去,是不是会发生些什么变化。
至少她不愿眼前再出现李容山的样子。
她希望他真的死了。
沈微慈卷缩在被子里,浑浑噩噩,绿色纱窗外透出光线,渐渐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的口腔被布团撑开,一夜没有合上。
津液打湿了蒙在唇上的布条,她的心头升起一股屈辱的难堪,将脸深埋在被子里。
一个丫头看沈微慈这样,怕她想捂死自己,又将她头上的被子拉开。
乱发盘桓在她脸上,已没有一丝从前整洁的仪容。
也没有丫头来为她净脸。
因为她们的眼里也同样不确定,最后会怎么处置沈微慈。
毕竟她敢行刺,现在还留着她的命没有伤害她,已经是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