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明,唯一只有她跪在雪里。
眼前发丝飞舞,她朝着李容山问:“我是不是将死之人了。”
“你用我威胁我夫君,到最后你也不会放我走。”
李容山闭了下眼,再睁开时是冷静的清明:“你不会死。”
“至少你不会死在我的手上。”
“我对你说的话,都是真的。”
寒风从领口灌进去,寒冷席卷了整个身体。
她咳了下,缓缓朝着李容山伸出手:“我有寒疾,跪在雪里太冷了,二殿下能拉我起来么。”
李容山稍微松懈下一口气,看向面前伸过来的手指。
指尖即便在冬夜里也泛着温润的光泽,他的心抖了抖,在众人的注视下,仿佛他此刻握着她的手是天经地义,是实至名归。
下意识的念头觉得她是厌恶自己碰她的,可他的手还是不受控制的握在她的手上。
按压在沈微慈身上的侍卫见到李容山的动作,都不约而同的松开了力道,站在了一边。
他们看向雪地里的女人,这个女人太柔弱,其实根本就威胁不了任何人。
殿下额头上的伤,让他们百思不解。
沈微慈感觉到身上被松了力道,在李容山的手掌的牵引中,她紧紧捏着他的手从雪地里站了起来。
李容山没有任何逾矩的动作,像是刻意不想让沈微慈多想,他不仅后退了一步,另外一只手还放在了身后。
可沈微慈的身体却如被风吹折断的杨柳,迎着雪风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李容山只觉得馨香扑来,怀里柔软。
她发丝从她眼前掠过,她的脸颊就紧贴在他的胸膛上。
曾在深夜时一闪而过的场景,忽然真实的落在眼前。
他有些恍惚,一只手还紧紧将她冰凉的手指包裹在手心,另一只手已情不自禁的抬起,想要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