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点。
李容山的变化只有跟在他身边的随从知道。
在对面宋夫人的每一件事情,李容山都有些优柔寡断。
停留在这里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
甚至一次次想要打破底线。
沈微慈即便入睡也并睡不着。
虽说她的风寒没有那么严重,但是也的的确确是风寒了的。
身上忽冷忽热,两天没吃药,身上出了许多汗水,沐浴后身体也没有好转。
她心里更恐惧的等待着钻心的疼。
她在半夜里仍旧翻来覆去,算计着什么时候开始疼,根本没有注意到帘子外头正站了一个人。
李容山站在帘子外头,静静听着帘子里头细微的声音。
并不难想象里头的人其实并没有睡着。
屋内伺候的两名丫头无声无息的退在了屋子外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在里屋的寝房内,只有沈微慈和李容山两人。
李容山的手伸在半空,手指触碰在帘子上,他与沈微慈的距离,其实只有这一张厚重的帘子而已。
但李容山并没有想要去掀开它。
他心里比谁都明白,比起他十来年的汲汲营营,这忽然而起的悸动,根本算不上什么。
他手上拿着一根竹筒,慢慢的伸进帘子里。
再将一根线香点燃,香气顺着竹筒溢进去,里头的动静很快就安静下来。
李容山又等了一会儿,才轻轻撩开了帘子。
帘子内的人正安安静静的侧身睡着。
发丝乖顺又柔软的落在枕上,有些又隐没在锦被中。
她的一只手压在被子上,手指落下的地方有一些褶皱,显然是难受的时候捏出的痕迹。
屋内里的光线很暗,但面前的那一抹白却十分惹眼。
白色的衣襟规规矩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