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看他,眼底一片黑沉。
他的宽大的白袖落下来,时不时划过她的手指,她压制住那股不适,不动声色的将手指收回来了些。
李容山显然也注意到了沈微慈的动作。
她眼神往下看了一眼,接着又将手上的银勺往前又送了一分:“宋夫人不吃药,是连肚子里的孩子也不顾了?”
沈微慈唇边扯出一个讽刺的笑:“二殿下觉得我还能活么。”
李容山悬在半空的手指顿了一下,又收回了手。
银勺落回到碗里,李容山认真看着沈微慈:“我没要你死。”
沈微慈笑了下:“二殿下将我囚禁在这里,不是想要我死么。”
李容上黑眸静静看着沈微慈的脸,看着她脸上一闪而过的笑,垂了目光:“我没想过。”
沈微慈看着李容山的神色,心底又思量了一个来回。
她用帕子捂在唇上,忽然难挨的咳了好几声。
秀气的身子微微躬起,李容山的手指微微捏紧。
沈微慈缓过气来,她喘息几声,像是强撑着力气说话:“二殿下,我活不久了。”
“我更不想活了。”
李容山一愣,随即深深皱紧了眉头。
空气里一瞬间就凝固起来。
像是一场无声的博弈。
李容山的目光从来没有这么直白的落到沈微慈身上过。
他从她细眉,到她的下巴。
她说宋璋说她像烟。
苍白柔弱的人,真的像是一缕轻烟。
除了她愿意缠绕,谁也握不住。
她会随风而去,永远冷冷清清。
李容山心底升腾起无言的烦躁来。
从来没有这么烦躁和躁动过。
他觉得现在的自己有些病了。
他更知道自己不可能给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