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外头的郑容锦等了许久,迟迟也不见帘子里头有出来的动静。
但看守在帘子外的丫头,好似已习以为常,即便现在的时辰有些晚了,也没人去催。
她又瞧见廊下月灯蹲在炉子前熬药,旁边一个丫头要过去帮忙,月灯却忙挥手将那丫头赶走。
月灯是沈微慈身边寸步不离的大丫头,这时候不在里头伺候着,却去廊下煎药。
这等事情还要月灯亲自来做?
郑容锦若有所思,闻着廊下飘进来的淡淡药味,又忍不住看了一眼。
里头宋璋和沈微慈出来的时候,郑容锦就忙上前去问安,脸上丝毫埋怨也没有,比起平日里更加恭敬。
宋璋看了郑容锦一眼,沈微慈叫郑容锦起来,又照旧问了她两句老太太近来的身子,才叫她退出了。
郑容锦没有丝毫停留,连往宋璋那边看去一眼都不曾,垂着头就退了下去。
月灯端着刚煎好的药过来送去沈微慈手边上:“夫人先喝药吧。”
宋璋之前走的早,未见过沈微慈喝药,见状不由问:“什么药要这时候喝?”
药只有小半碗,乌黑的药汁里散着苦味。
沈微慈忍着苦一口喝完才道:“玉林先生说我体寒气虚,要补气血,这时候饮最好。”
宋璋便没再问,与沈微慈一同去宋老太太那儿问安。
宋国公府虽说后辈不少,但留在国公府的男子几乎一大半在边塞,留下的不是在朝廷就是在读书,剩下的都是妇人。
唯有休沐日大家都去老太太那儿问安的时候才热闹些。
沈微慈坐在老太太下手不远处,因着唇上有道小口子,便上了一层胭脂红遮盖。
本就旖旎的长相一下子便明艳起来,三房读书回来的两个小子,忍不住时不时往沈微慈身上瞧一眼。
书院两月才放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