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审视自己的内心,是不是一开始就没明白过什么是举案齐眉。
她以为那才是最好的姻缘,相敬如宾,和谐和顺。
但她与宋璋之间好似永远也没法子那样和顺的走下去。
他不明白她的心思,她应该也是不明白他的心思的,像是形同陌路。
甚至两人之间都好似都从来没有好好的说过话,即便独处在一起想要开口时,也觉得如鲠在喉,不知话该从何说起。
是说她第一回见他时给她的难看,还是他帮了她又强迫她,还是说她最后无情的拒绝的原因。
好似哪一种开头,最后都能闹的不欢而散,所以一直都不曾去触碰过去的心结。
她其实明白他在意的。
但这心结她不知道该怎么解开。
两人吵了这么久,都有些精疲力尽了。
沈微慈坐在床榻上想了许久,又看向那只甜白釉文竹的宝月瓶。
她精心插着山茶与玫瑰,芳香带着潮湿将屋子变得甜香,却掩盖不了冷清。
最后化开为叹息。
她叫禾夏出去,在廊下院门口留上灯笼,又叫她去煮着祛寒的桂圆木樨茶,等宋璋回来端去给他。
刚才她看见宋璋身上的衣裳湿了大半,也隐隐担心。
内室里只留了一盏烛灯,沈微慈侧躺着,在昏暗的床帐内听着窗外的雨声,身体渐渐蜷缩,手指放在膝盖上,膝盖骨上渗透的凉意怎么都捂不热,泛起一阵阵的疼。
每到秋日下雨都缓不了,又跪了许久,许久不曾这般疼了。
但即便这样,也比从前好了许多。
或许是她一直喝着玉林先生开的药方,膝盖上的疼还能忍受。
她闭着眼睛根本睡不着,脑中不断想着今日的事情。
她不知道宋璋最后是什么态度,不知道宋璋将她接回来,老太太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