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却说我三心二意这样荒唐的理由拿我错处。”
“即便泥菩萨也有三分土性,二堂兄这般欺负我,不会良心不安么。”
宋璋难得听沈微慈忽然说了这么大一段话,之前见她都是安安静静的,即便沈昭昭故意刁难她,她在众人面前也识礼大度,不多争辩。
那回她对飞花令时,不冒尖也不垫底,总是将自己放在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位置,和人说话也总笑吟吟的温声细语。
宋璋在夜里辗转难眠的时候总是觉得自己着了魔,一闭上眼睛就是沈微慈静静含笑的眼睛,从来没见过这么温柔的人,总是在想,这样的人生气了是什么样子。
他倒真觉得她真有几分似泥菩萨的性子。
这会儿见人生气了,他饶有兴致的看着那张微微生动些的脸庞,不施粉黛的脸庞玉面淡拂,婉转双蛾远山色,唯有一双似嗔非嗔的含情眼如惺忪月,旖旎又勾魂。
见过无数美人的宋璋也不得不承认沈微慈的容貌难见,即便盛产美人的楼兰国,进贡来的也没这种天然去雕琢的风情,一眼看过去仅仅只是皮相美而已。
他头一回对女人产生一些旖旎的心思,跟他在军营中那些手下见着美人一样,碰见了总想去逗弄一番,即便是惹人生气也好,即便是冷漠的在她面前表现的不屑一顾也好。
天之骄子更想的是让人主动,她只需稍稍那么一勾手指,再一个热烈魅惑的眼神,年轻的少年人或许就热血沸腾了。
可偏偏沈微慈是个安静性子,雷打下来都不动,叫初生情窦的宋璋同样不明白自己是否是喜欢。
唯一想的是想法子能多见见人而已。
即便这样的法子是总欺负她。
宋璋低低笑了声,挑着眉挑衅似的看着沈微慈:“爷可一点不会良心不安,爷就是喜欢欺负人,又怎样?”
这话出来,叫藏在暗处的鸣鹤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