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皆被穿身而诛。
一轮弩箭下,冲锋在前的乌桓兵,被钉翻了一大片。
蹋顿脸色大变。
他万没料到,楚军除了连弩之外,竟然还准备威力如此强横的重弩!
射翻他带盾的骑兵,竟如此轻松!
“难道楚贼适才的连弩,只是为了让我轻敌,后边这重弩才是真正用来对付我铁骑的利器?”
蹋顿思绪飞转,蓦然间有种中计了的感觉。
不过他到底是久经战阵,立时便想到要改变战术,停止这种无脑冲锋,改以迂回侧后常用战术。
平原之上,对阵汉人的步军阵,以轻骑迂回侧后,搅乱汉军的阵形,本就是他们惯用的骑兵战术。
可当蹋顿准备下令,迂回楚军后方之时,却蓦然发现,他的这个惯用战术,对眼前这支楚军竟是实施不了。
因为这支楚军就没有后方!
准确来说,这支楚军以战车结成了半圆阵,只有三面受敌,后方却是背靠易水。
易水,成了他们后背的天然屏障!
这叫他的乌桓骑兵,如何迂回到楚军后方?
“难道说…”
蹋顿打了一个寒战,脸形渐渐凝固变形。
此刻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中计了。
楚军的这道两头抱河,以战车为壁的半圆军阵,乃是专门为了克制他的骑兵而设!
惊醒之后,蹋顿旋即恼羞成怒。
“我就不信,区区几辆战车,几张重弩,就能挡得住我三万铁骑!”
骑虎难下的蹋顿,一声低吼,继续催动他的铁骑狂冲。
没办法,谁让他在袁尚面前,夸下了海口,说要在三日内提着楚军人头回易京呢。
这要是灰溜溜的败走,岂非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脸,在袁尚面前如何抬得起头?
干脆就硬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