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潘念祖说：「在祁山矿干了差不多十年，根本没有攒下几个钱，基本上还是穷光蛋一个。」

华伟说他：「你小子也是一个败家子，当工人十年都没有攒下钱，你的钱呢？」

潘念祖无奈说：「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去年我弟结婚，家里父母到处给他借钱，一直到最后都还欠几千块钱，没有办法我把当工人***攒下的一千八百多块钱全部拿出来给他成亲。平时间我买书买报，花销开支也比较大，所以并没有攒下多少钱。今年矿里三个月没发工资了，有些人连饭都吃不上了。」

殷元说：「潘念祖，你这家伙也太老实了。你当哥的没结婚，让弟先结婚，你父母是怎想的，你又是怎想的？」

华伟也说：「是呀，按照传统风俗，长幼有序，哥没娶亲，弟是不能先娶的。」

潘念祖解释说：「我姐十六岁就嫁人了，那年我才十四岁。隔了二年我妈就催我爸退休，让我去顶岗上班。那一年我考取了高中，但我妈执意不让我去读，一定让我去顶岗当工人。即使去当了矿工，但我还是认为一定要学习，提高自己文化水平才行。我除了上班，下班后都是在看书。在我十八岁时，我妈就逼我回去相亲，甚至在没有经过我同意的情况下，都跟女家父母去谈。这些事当然遭到我抵制，后来几年，他们说我若坚持不结婚，他们就先替弟弟讨一个老婆回来，我当场说同意，你们先给他娶媳妇我绝对没意见。」

华伟说：「我也知道你是怎么一回事，当了工人了，肯定农村户口的你不想娶。想在单位上找个有工作的女工，那样双职工的话，以后的生活会过得不错。你潘念祖虽然文笔不错，在报刊杂志上还发表过豆腐块诗歌，也算得上祁山钨矿的才子，但是由于是在采矿第一线上班，没有机会接触选矿厂女工，即使有机会接触，人家女孩也嫌第一线井下线没有出头之日不愿意嫁，所以你一直是高不成低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