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荒废了,驿卒们卷走所有东西,跑了!”
果不如然,负责通报驿站的斥候快速策马返回,满脸焦急。
“什么!”
转运使大惊。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怎么倒霉事都碰到一起了!
“狗日的,等回城了,我定要回禀知府大人,治他们的罪!!”
转运使无奈,只能催促众人快快推动马车。
好在有鲁达、张兴等武夫帮忙,半个时辰后,总算将全部粮草车马推至驿站内外。
还未打湿的,便牢牢缠满牛皮,暂放室外。
打湿的,便推入驿站内,生火熏烤,能抢救一点是一点。
见忙得差不多了。
转运使颇为肉疼的盘算一番,这才吩咐下人取出一些干粮烙饼,给众人充饥。
鲁达在驿站里逛了圈,发现屋舍内外,无论是前堂、客房还是停放物资的仓库,统统空无一物,干净得如用舌头一寸寸舔过。
凡是能搬动的都没了,伙房里连碗碟都没剩下,老鼠来了都得悲怆而走。
唯有前堂,避风的地方,有些篝火燃烧的痕迹。
一旁还故意堆放了些干燥的柴火。
似乎有赶夜路的行人,在此借宿过。
最终,鲁达立于前堂的房梁下,抬头看着那根粗壮梁木表面,已经斑驳褪色,暗淡无光的山水彩画,目露深邃之色。
转运使走到鲁达面前,脸色有些难看,
“连一袋粟米都没留下!他们哪来的胆子敢逃驿?这可是刺配流放的大罪!我定要回去告状,回去告状!”
鲁达若有所思:“渭州官府,已经多久没有发放下级县镇官吏的俸禄了?”
转运使闻言,顿时支支吾吾道,
“一般来说,地方官员的禄米、布帛,由各州郡仓曹负责发放,半年结清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