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内,宾客们的欢声笑语、杯盏交错声交织成一片喧嚣。
雕梁画栋之下,暖黄的烛火在微风中轻轻晃动,映得满室流光溢彩。精致的屏风隔出一方雅座,魏王李泰与晋王李治对坐其间,桌上摆满了珍馐佳肴,酒壶中佳酿散发出醇厚的香气,丝丝缕缕地在空气中弥漫。
李泰身着一袭暗纹紫袍,领口袖口皆绣着金线云纹,越发衬得他气质矜贵,此刻他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率先端起酒樽,向着对面的晋王遥遥一举,朗声道:“稚奴,今日难得咱们抛开宫廷繁务,来这市井酒楼逍遥一番,来,与四哥喝上几杯!”
语气中带着些许的逼迫,只是李泰对李治,向来是如此。
比起有些胖的李泰,李治身形单薄些,穿着素色锦袍,眉眼间满是青涩与拘谨。
见四哥相邀,忙不迭双手捧起酒樽起身,微微欠身行礼,恭恭敬敬道:“四哥有此雅兴,稚奴自当从命。”
罢,仰头一饮而尽,酒水入喉,辛辣之感让他不禁轻咳了几声。
看到这般,李泰不由哈哈大笑。
左右金吾卫大统领又如何,弟弟就是弟弟。
一句稚奴,高下立分。
只是李泰看不到的是,微微低头的李治,眼底不免有几分羞恼愤怒之色闪过。
要知道旁边还有侍卫,李泰那边,柴令武跟房遗爱也跟着。
一口一个稚奴唤小名,真是半点面子都不给。
几轮推杯换盏过后,李泰的眼神渐渐褪去了初时的热忱,变得幽邃而锐利起来。
他伸出手指,轻轻摩挲着酒盏的边缘,漫不经心地瞥向窗外繁华的街道,像是随口闲聊般开口:“九弟啊,你瞧这长安城中人来人往,看似热闹,实则暗流涌动。大到朝堂,小到这酒楼里的三教九流,谁不想争个头筹,谋个高位,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李治听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