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到了这花甲之年,也变得老糊涂了。”
房玄龄笑道:“是啊,我已经到了花甲之年,如此高寿,还能有多少年可活,我真的能活到那时候吗。”
“陛下今年,才四十过四吧,你觉得我们能活着看到,魏王跟太子争夺的结局吗。”
听到这话,魏征沉默了。
到了他们这个年纪,身体早就已经是一堆毛病。
哪怕是稍稍感染风寒,也跟去掉半条命那般。
今年年初之际,魏征就大病了一场,当时魏征就感觉自己要去了,好在又熬了过来。
而今年冬天,对于魏征来说又是一个劫难。
老人,最怕的便是过冬。
“你总要为后人打算。”
“陛下仁德,既让我入局,自不会追究我身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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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府。
这大概是近些时日来,李泰最为高兴的一天了。
昨日忧愁尽去,父皇给他的惊喜甚大。
对于李泰魏王党的势力来说,最大的问题,就是诸多重臣,都没有他的支持者,这是个硬伤。
中下层的官员再多,但他们影响不到朝廷的话语权,也就能壮些声势。
现在,陛下让房玄龄担任他文学馆大学士。
这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以至于手下人禀告,说万年长安县的两个不良帅,都在给东宫效力,他都没多少在乎。
“太子会喜欢这些江湖人?也许是因为他自己好武的关系吧。”
“既然选择追随太子,那就传令万年,长安县令,换两个不良帅就是了。”
“长安城内这么多不良人,还怕没人愿意效力吗。”
唐初还没有京兆府,李泰的雍州牧,就是长安城的最高长官。
这对于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