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翾看着他们母子二人,装模作样虚伪恶心的样子,明明心里膈应的要死,面上却不得不佯装自己被感动,被软化的样子。
毕竟这场戏还没落幕,她怎么着也得陪着继续演下去。
她声音掺了一些颤抖:“有些誓言,不能乱发的。老天爷或许会当真的……你……你怎么能脱口而出了呢?”
沈聿臣的眸光晶亮,心里很是得意。
这是心疼他了吧?
他就说嘛,只要他稍微略施手段,这女人就会心软下来,再次变成曾经那个对他百依百顺,温柔贤淑的妻子。
这个毒誓倒也不算白发了!
翾娘终究是对他用情太深……他是将她的心思,拿捏的分毫不差。
他趁热打铁表露真心:“如果我不这样说,你还能信我吗?翾娘,在我心里……我只爱你。郡主那里,我完全是被逼的……希望你能原谅我的身不由己。”
“不过你放心,我以后会好好的保护你,绝不会让郡主再伤害你分毫。以后,无论是谁,都无法将我们分开。大不了,我这辈子都不参加科举,我们回沧州去,就做一辈子普普通通的农民去。”
顾若翾低垂下眼帘,虽然一句话没说,可她身子却轻轻颤栗起来,仿佛是感动的哭了。
沈聿臣得意至极,这个女人可真是好哄啊,他不过是一个随便发的誓言而已,就彻底将她一身的刺儿都被拔了。
这女人真是爱惨了他,而且是爱到离开他就不能活的程度!
刚刚那么硬气,还给他写休夫书,呵……不过是发疯,想要引起他的愧疚与心软罢了。如果真的离开了他,她还能活下去?
顾若翾吸了吸鼻子,一字一顿问:“夫君,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愿意放弃相府的高枝,心甘情愿的陪着我回沧州种田去?”
沈聿臣连忙点头:“自然是愿意的,翾娘你都不怕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