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穿过枝叶间,美不胜收。
沈若锦带着侍剑和舞刀率先进了厅堂,秦羽带着两个侍从缓步跟了起来。
婢女把刚沏好的茶端上来,放到桌子上,“请用茶。”
秦羽点了点头,“多谢。”
沈若锦看这个北漠四皇子倒是礼数周全的样子,抬手道:“坐。”
“皇嫂也坐。”秦羽掀开袍子,往窗边一坐。
窗外风景甚佳。
秦羽端起茶盏慢慢撇着浮叶,看窗外的好风景,笑着说:“齐人就是比我们北漠人懂享受,难怪皇兄不肯跟我们回北漠。”
沈若锦心说秦琅不愿意去北漠,又何止是因为齐人比北漠人更懂享受。
他的母亲,他的夫人,他的故交都在大齐,他怎么舍得离开这里?
沈若锦同秦羽没什么可说的。
秦羽倒是自来熟得很,一口一个“皇嫂”叫得亲。
他还问沈若锦:“皇兄去哪了?怎么到现在也不出来,难道是昨夜遇刺,受了伤?”
“你不是消息灵通得很吗?”沈若锦唇角微微上扬,“怎么,你底下那些人没告诉你秦琅有没有受伤?”
秦羽道:“皇嫂说笑了。我的消息再灵通,也无从知晓这些啊。”
婢女们在堂前来来去去,端上了几样点心和水果。
沈若锦虽然不太喜欢这位北漠四皇子,但招待客人该有的礼数不能少。
“四皇子来得不巧。”她也不瞒秦羽,直接跟他说:“昨天抓了个领头的刺客,我夫君正在审问,怕是没空见你。”
秦羽听到这话,面上也没有异色。
反倒是他的两个随从,脸色都僵了僵。
沈若锦不着痕迹地瞥了他们一眼,把他们的所有反应都尽收眼底。
秦羽饮了一口茶,笑着说:“没曾想皇兄还会亲自审问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