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道:“你的意思是?”
祁明逸道:“大齐皇帝多疑,若知道秦琅是北漠人,定然容不下他。”
雷方泽自然也听说过大齐皇帝是个什么样的人,当即问他:“你想做什么?”
“我也希望什么都不用做,殿下就会回归北漠。”祁明逸道:“可惜,眼下看来是不能够了。”
雷方泽沉默着等待他的回答。
祁明逸却没有跟雷方泽细说的打算。
夜色笼罩全城。
只有马车上挂着的灯笼,亮着些许微光。
雷方泽道:“我们这位殿下非同一般,你可不要惹恼了他。”
“我知道,所以那些事才不告诉你。”祁明逸笑道:“他若是恼了我,至少还有你。”
“你……”
雷方泽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不说这些了,来来来,喝酒。”
祁明逸又递了一个酒囊给雷方泽,他自己也拿了一个,打开之后跟雷方泽碰了一下,“好酒良夜,都不应该辜负。”
雷方泽看了他一眼,仰头喝了大半的酒。
酒是好酒。
良夜却不见得。
黑布隆冬的。
什么都瞧不见。
天边无星也无月。
第二天,秦琅起了个大早,准备回大齐境内。
使臣们昨日喝多了,一个个宿醉萎靡,走路都打晃,都说不急,“秦将军,咱们歇个半日再走。”
秦琅随手拎起来一个,“我急。”我已经足足半个月,没见到夫人了。
“冯良。”秦琅喊来一个帮手,让侍卫们把使臣一个个扔进马车,今儿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使臣们晕头转向的,就被塞上了马车。
走的时候,祁明逸率众来相送,一路送到了城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