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想,秦祁是不是也怀着秦琅来北境是跟他争权的心思,所以才任由底下的人这样做。
秦琅轻抚着沈若锦的墨发,“若不是夫人来了军营,我帐中根本不会有人。”
沈若锦张了张嘴,一时间有些无言。
秦琅拍了拍榻沿,“天还没亮,夫人再睡会儿吧。”
“睡不着,不睡了。”沈若锦把放在兵器架上的长剑拿了下来,“你一夜未睡,睡会儿吧,我出去练练剑。”
秦琅伸手拉住了她,“别练了,在这多陪我一会儿。”
沈若锦听到他略显疲惫的声音,顿时有些迈不开步子。
下一刻,手中长剑也被秦琅拿走,扔到一边,然后整个人都被他捞进了怀里。
秦琅低声道:“大战在即,你我怕是很难有这样单独相处的时候了。”
沈若锦没说话,任由他抱着。
秦琅闭上眼,很快就睡了过去。
沈若锦帮他盖好被子,抬手轻轻抚摸他的眉眼。
外头天光渐亮。
敌军的粮草库烧了整整一天一夜,北漠大元帅怒不可遏,当天便下令攻打北阳关。
两军交战一触即发。
秦琅亲自带兵迎战,两方人马厮杀成人间炼狱。
打到一半的时候,忽然下起了大雪。
沈若锦留在营中,盯着秦祁调动人马,支援前方。
每一个将领带兵出去,她都让隐卫随行在侧。
五年前秦琅来北境就曾经差点命丧于此,至今没查出是何人害他。
她担心那些世子党在紧要关头为了私心坑秦琅,将领们不知道沈若锦的真实身份,只以为她是秦琅的隐卫。
将领们从未有过带兵出去的时候,还有人在明面上盯着他们这种情况,对此十分愤怒,高声反对: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