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轻抬,“御史台。”
他生怕六哥不知道似的,又补了一句,“就是专门向皇帝告状,成天写折子参这个参那个的御史台。”
沈知行轻咳了一声,“我知道。”
倒也不必说得这样清楚。
沈若锦忍不住道:“你这样说御史台,小心被徐大人听到。”
“听到就听到。”秦琅道:“当着徐大人的面,我也是这样说。”
六哥是为了救那个卖身葬父的小姑娘,才当街跟魏府的人动手的,这事秦琅和沈若锦全程目睹,就算六哥不提,她俩也准备暗中善后。
现在六哥自己先提了,秦琅自然也要把他的打算说出来,好让六哥放心。
秦琅道:“我打算回家就写折子参忠义侯府一本,参不倒魏延,我这御史台也不用待了。”
沈知行道:“妹夫不是在告假养伤?这时候写折子参忠义侯府,岂不是要提前赴任?”
“提前赴任,更显得我为官勤勉,是好事。更何况我的伤早就好了,夫人知道的。”
秦琅说着给了沈若锦一个眼神。
就他在榻上龙精虎猛那样,的确没必要再养伤了。
沈若锦轻咳了一声,“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六哥不必担心。”
“也好。”沈知行原本还担心自己一时意气,给家里惹了麻烦。
现在妹夫能先发制人,参忠义侯府一本,也是好事。
三人回府,沈知行找了把刀在院子里练左手刀。
秋意正浓,独臂青年在漫天落叶中舞刀如飞,抛却了断臂之痛,接受所有,好的坏的,都不能再影响他的心境。
柳氏和张氏见了,一个眼眶酸涩,一个吩咐厨房晚上加菜。
沈六这些时日太过沉默,她们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现在看到沈知行出去一趟,回来就开始练左手刀,就知道他终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