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锦见他身上缠了一层又一层的白布,的确不方便吃喝,便坐在床边,舀起一勺粥喂到他嘴边。
秦琅用嘴唇轻触了勺子一下,“烫。”
沈若锦只得吹凉了再喂他。
接下来的每一勺,她都吹了吹再喂,秦琅被她这样仔细地照顾着,相当心满意足,连白粥小菜都吃出了比山珍海味更好的味道来。
喝完了一碗,他还嫌不够,“还要。”
成年的男子饭量要比女子大得多,更何况秦琅为守寨门,与梁王兵苦战了一夜,昨夜伤重难以进食,直到尽早才能吃点东西。
沈若锦又给他盛了一碗,接着喂。
秦琅吃着吃着,发现沈若锦一直没跟他说话。
心道难怪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秦琅问她,“你吃过了吗?”
“你先吃,我待会儿再吃。”
沈若锦心里想着要下山去见霍飞光的事,又记挂着秦琅的伤,方才就光顾着给他拿吃的,忘了自己也该进食了。
秦琅闻言,也顾不上夫人悉心照顾他这等美事了,很快就把第二碗粥喝完,跟她说:“我吃饱了,你也赶紧吃点东西。”
“真吃饱了?”沈若锦端来的粥是用盅盛着的,秦琅吃了大半,现在还剩下一小半,两碟小菜也还没吃完。
按照他在西疆的饭量,这些他一个人就能吃。
“伤口疼。”秦琅嗓音低低的,“吃不下了。”
沈若锦闻言,立刻放下了粥碗,“是不是该换药了?我去把韩老哥找来。”
秦琅抬手扣住她的手腕,“还没到换药的时辰,你别走,就在这待着,我只要看着你就没那么疼了。”
沈若锦听到这里,忽地想起昨夜秦琅说她是止疼药那样的话来。
她知道秦琅这张嘴愿意说好听话的时候,能说出花来,默然片刻,才再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