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乌龟,他心里永远把边关的百姓放在第一位,边关若起了战事,他老人家定然是第一个披甲上阵的人。
信上说他兵困落月关,命悬一线……
沈若锦打心里不愿相信这件事,可仔细一想,不无可能。
“这信,这信到底是谁送来的?我去把人找出来问清楚!”
侍剑转身就朝外走去。
“来不及了。”沈若锦说:“对方既然让小乞丐送信,就是不想让我知道他是谁。”
京城这么大,各家关系错综复杂,要找一个有心躲藏的人,实在是太难。
即便能找到,也费时费力。
若是外祖父真的被敌所困,营救之事刻不容缓,这事她既已知晓,就不能寄望于旁人去救。
无论信上所说是真是假,沈若锦都要亲自去一趟边关,确认外祖父是否安好。
她伸手示意把侍剑把信拿回来。
后者满脸着急,但是还是折了回来,将信交还与她。
沈若锦把信放到火烛上点燃了,烧成灰烬,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想把事情往好的方向,或许这封信只是谁写来耍人玩的。
但沈家满门英烈惨死的战报还逐字逐句映在她脑海中。
这一次,沈若锦真的赌不起。
她沉声吩咐道:“侍剑,去备一匹快马,还有干粮和盘缠。”
侍剑为难道:“可……老将军说过不许姑娘再去边关,不许你沾染半点跟战场相关的事。而且姑娘,你已经嫁人了,你现在不仅是沈家的十姑娘,更是镇北王府的少夫人,没有哪个夫家会允许新妇上战场,哪怕镇北王再敬重咱们老将军,也不可能让你去的。”
沈若锦道:“你只管去办,其余的事,我自会与秦琅说。”
剑应声照办去了。
沈若锦独自一人站在偌大祠堂里,方才秦琅对着母亲牌位喊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