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生长出的是郁金香,而从袖口垂落的则是荆棘。它的双手轻轻扶着小腹,朝王真微微低头行礼。
“先生,您破坏了列车上的公共设施。请您站在原地。”
它的声音便是秩序。
秩序的显化便是绝对的暴力。
超过一百万吨的巨力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等同于一座大型水坝泄洪水压的压力于顷刻间收束于王真所处的那数个立方米区域。空气因急速压缩而产生爆响,即便是一辆主战坦克,也将在一瞬间便被挤压成为一枚均质的金属球体!
血肉之躯无法在这种环境下活下去,哪怕是王真那强化后的躯壳也不行。然而他对这种展开早就经验充裕,早在力能生成之前,他便已然遁去身躯!
——但我只是一个普通乘客。
破坏车厢的是乘客游有余,他的手,他的刀,他的身份,而这又和王真有什么关系?那在王真的试刀中被判定为完全无法符合空气动力学的一小部分残肢被他主动地遗留下来,并在这一瞬间,代表破坏公共措施的游有余被挤压成为了一枚数立方厘米的聚合砂砾!
处刑已然完结。
王真的形体出现在乘务长的身前。他和少了一截的游有余站在一体,他的行动毫不犹豫,他挥出的刀伴随着乘务长那作为视线花蕊的急速偏移!
‘嗡——’力能,撕裂空气。
即便是战列舰的主炮齐射在这一瞬间都无法和乘务长的视线相提并论,十六号车厢的末端直接崩解成为了碎屑残渣,而圆柱状的冲击便在本就因连续轰炸而化作焦土的大地上撕扯出一条巨大的线。
线的末端是这人造盆地的终点。
用以拘束爆炸冲击的天然山峦在顷刻间便出现一枚半径超过十米的环状空缺。
所有用以评估这处战场的仪器都在这一刹那迸发出高能级报警。计算当量和威胁于此刻毫无意义,因为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