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堂屋门的时候,
陈露阳还依稀听见陈父和老金头小声蛐蛐。
“我大侄儿身体这么虚的吗?都这月份了,还穿棉裤?”
“用不用给他找个老中医调理调理啊?”
“调理啥啊,他就是闲的!不用搭理他。”
“行,你儿子你说的算……不是老陈,这些玩意儿你能听懂吗?”
“你要干啥?”
“要是你听不懂,咱换个台行不行,我听这玩意儿脑瓜子疼……”
短暂的一段电流声,
收音机里的日本语变成了《听众信箱》。
俩老头从高大上的外语学习转到了日常生活的鸡毛蒜皮,气氛瞬间贴合了棋场,一边下还时不时的发表几句意见。
此时的堂屋里,陈小玲和孙军军正在屋里学习写作业。
“玲儿啊,问你件事。”
“你们班里有没有一个叫张盼盼的?”
陈露阳将拐靠在墙根,弯腰在脸盆里拧了一把毛巾,一边擦脸一边问。
陈小玲正在低头抠手指头,猛不丁听到陈露阳,她谨慎的问:
“你问他干啥?”
嗯???
陈露阳狐疑地瞅了一眼陈小玲。
自己好好的向她打听人,她怎么还蹦出这么一句话?
“我打听打听,跟哥说说。他人咋样?”
陈小玲犹豫半天:“他人挺好的,学习也挺好,但就是有点死心眼。”
陈露阳纳闷:“怎么个死心眼啊?”
陈小玲想了想:“他贼听他爸的话。平时我们想出去玩,他都不去。说要在家里学习。”
“他爸不让他骂人,他就一句脏话都不说,有时候被同学欺负了,也不会骂回去,都是我帮着的。”
陈露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