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从里面将隐于其中的袖箭刺客找出来,无疑是大海捞针。
最重要的是,袖箭刺客也未必就一定是胡人。
神都两百万之众,三教九流奇人异士不在少数,周边诸国也有许多人待在神都。
能千里迢迢从周边诸国来到神都的人物,又岂是寻常人?
“你在想什么?”辛七娘见魏长乐沉吟不语,不由问道。
魏长乐也不解释,向赵婆准问道:“定西伯,胡人坊中技艺精湛的工匠你了解多少?”
“认识一些,但说到技艺精湛,其实没有几个。”赵婆准道:“论起能工巧匠,大梁工匠的技术远超西域诸国。”
“那你可知道哪些工匠与契尔斯走得很近?”
“这个真不知道。”赵婆准摇头道:“据我所知,他的朋友多是药商,另外就是圣海,好像并没有和工匠有什么来往。但我也不是天天盯着他,很多事情也不清楚,也许他暗中确实与工匠有来往,我回胡人坊可以帮你们打听一下。”
赵婆准既然将自己隐瞒的事情都已经说出来,那就干脆表现得更积极一些。
毕竟有些事情可大可小。
向圣海通风报信,如果魏长乐揪住不放,多少还是有些麻烦。
如果自己积极配合,或许还能将功赎罪。
“那就有劳了!”魏长乐含笑道:“定西伯,事不宜迟,你早些回去帮忙调查,我这条命还要靠你了。”
赵婆准心想老子要不是想保住自己,还能帮你调查?
你人头落地,老子立马办酒宴。
他待在检察院,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恨不得早点离开这种地方,听魏长乐这样说,立马起身,也不废话,转身就走。
等他出了门,辛七娘才用力踢了一下软椅,也不说话。
魏长乐知道辛七娘的意思,立马起身,依依不舍放下幽香四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