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道:“所以下官才说定要小心那些塔靼人。”
莫恒雁靠坐在椅子上,凝视灯火,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片刻之后,他斜睨了蔡森一样,见蔡森也正关切看着自己,这才问道:“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
“大都尉,人心一旦有了成见,就很难改变。”蔡森轻叹道:“说句不该说的话,山阴之败虽然与大都督毫无关系,但战事前后的情况禀报到了右贤王那边,右贤王是怎样想的,咱们都不清楚。他是否真的对大都尉生了疑心,咱们也无法确定。”
莫恒雁眼角抽动。
“上一次右贤王前来云州,已经是四年前的事情。”蔡森继续道:“四年多来,大都尉也是多次派人请他过来巡查,他都没过来,只说是将云州交给大都尉很放心。那么这次答应过来,难道真的是为了狼台庆典?有没有可能是真的已经不放心?”
莫恒雁冷笑道:“本都尉耗费那么大气力,给他修建狼台,每年还向他的王庭送去大笔珍宝美人,他难道还要疑心本都尉?”
“不正是因为有呼衍天都那群人吗?”蔡森苦笑道:“他们都是塔靼人,大都尉自问,右贤王是相信您,还是相信呼衍天都那帮人?他们一群人向右贤王污蔑大都尉,右贤王当真还能对大都尉信任有加?”
“忘恩负义的塔靼狗!”莫恒雁心中很恨。
他自己就是睚眦必报之人,自然认为呼衍天都那帮人肯定会对自己赶尽杀绝。
“大都尉,如果右贤王抵达之后,削夺大都尉的权力,甚至剥夺右大都尉的官职,那该怎么办?”蔡森轻声道:“万一塔靼人宁可错杀,废黜大都尉,直接找塔靼人取代您,又该如何?”
莫恒雁冷声道:“没有本都尉,塔靼人能稳住云州?”
“当年重用大都尉,是因为他们刚刚拿下云州,局势不稳,需要大都尉帮他们稳住局面。”蔡森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