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哼声。
造孽,真是造孽。
他垂下眼,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这些人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啊。
虽然兵痞子们惹人厌,但是也罪不至死。
都该怪罪萧云庭。
都是萧云庭不依不饶,非得要把早就已经定下了的案子闹个翻天覆地,引得这么多人跟着他一起丧命。
他是不信鬼神的。
士大夫们都讲究子不语怪力乱神,可如今,他闭上眼念了声佛,然后就掀开了帐篷的帘子,打算出去看看情形。
那些人办事粗鲁,可别留下什么太多的把柄。
这么一掀开帘子,他顿时魂飞魄散。
因为站在前面不远处的,除了萧云庭,还有谁?!
萧云庭竟然没有被药迷昏过去!
不,不不不!
不仅是没有被药迷昏过去。
是萧云庭早就知道了事情有古怪,所以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吗?!
他的面皮抖了抖,在看到倒在帐篷门口的尸体之后,更是吓得面无人色!
是他的随从!
是他的随从!
所以说,他的随从刚出他的帐篷就死了。
那,那么也就是说,烟花信号,是谁发的?
是萧云庭发的!
张总斌鼻腔里火辣辣的痛的厉害,一时之间浑身上下都在发颤,控制不住的发抖。
而萧云庭笑眯眯的看着他,淡淡的拍了拍自己袖子上的灰尘,沉声说:“这一路上真是劳累张大人了,又要拖延时间,又要通风报信,还得时时刻刻的记住我们行程的落脚点,然后特意把我们引到这荒无人烟的野外,才装作身体不适,让我们不得不停下来修整。”
他似笑非笑的:“谁说张大人的身体不好啊?张大人这不是老当益壮,老而弥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