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果然见一大一小两个太监正在花嬷嬷看守的库房边上站着。
“张公公、赵公公,如今这里归谁管着呢?我那头要用月影纱隔面子,耽误不得。”温鸣谦上前笑着说。
“温娘子,既是你要东西,跟我们说就是。这里虽然还没确定让谁来,但不妨事的,怎么着也不能耽误了您的事儿啊。”那两个太监对温鸣谦也是一团和气。
年纪轻的那个立刻就上里头搬了一匹月影纱出来:“不知娘子要用多少?”
“半匹也就够了。”温鸣谦说,“支这些够用半个月了。”
“何必用半匹,把这一匹都给您送去就是。”那个年长的太监说,“总之账上记得清楚,不会错的。也免得你再费一趟事。”
“既然公公说行,那就行,只是让赵公公受累了。”温鸣谦说。
“娘子太客气了,不过是顺手的事。”姓赵的太监说着就把那匹布扛在了肩上,“这地方多少有些晦气,娘子不要久站了。”
走在路上,温鸣谦自然要和赵公公说话,又无别的事可聊,就顺口问起了花嬷嬷:“这花嬷嬷怎么突然没了?小月回去跟我说,还把我吓了一跳。”
“谁说不是呢?这婆子平日里精神着呢。”赵公公也说,“是静妃娘娘宫里的人到这边要东西发现的,也是吓了个够呛。”
“平日里没听说她有什么病,没的可真突然。”温鸣谦说,“真是生死无常啊!”
“唉,多半是急病吧!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赵公公也跟着叹息,“其实说到底,她这样结局也不算是坏了。再老一老,身上七病八痛的,丢到浣衣局里去等死,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似我们这样无亲无故无后的人总是这样可悲,比不得娘子你,有那么出息的儿子,又得皇后娘娘的青眼。真是前世里修来的福气。”
这赵公公说到后来倒忍不住伤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