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意。
二人僵持到半夜,那姑娘才信他确实是来救她的。当时黑灯瞎火,已不便行走。
且她那模样,也受了不小刺激。
马楚翼便脱下自己的黑色披风给姑娘披上,直到次日天亮,他才悄然送她回了明家。
岑鸢听完,皱眉问,“所以那些所谓的山匪在你手里?”
马楚翼道,“还在桐怀县的大牢里关着,怕影响姑娘清誉,我一直压着没办。”
“那你提亲又是怎么回事?”岑鸢不可思议,“就因为你们待了一晚,你要为明昭负责?”
马楚翼抬眸,“难道不应该吗?”
他连山匪的案子都压着,不就是担心毁了姑娘清誉?若有人知道姑娘和一个陌生男子在一个山洞里待了一晚,姑娘还有活路吗?还能嫁给谁去?
他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应该为姑娘着想,为姑娘负责。
岑鸢淡淡道,“你若不是对明昭有意,我是不会为你去探口风的。”
“为什么?”马楚翼不明白。
“因为你不是真的喜欢明昭。”岑鸢也不乐意乱点鸳鸯谱。
可在马楚翼看来,他和那姑娘起码比在成亲前从未见过的人要好些。哪有那么多喜欢?
当初家里为他订的容家姑娘那门亲,他连人都没见过,不是一样应了?
谁成亲不是这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岑鸢更不能容忍的是,“你不能因为她长得像你心里的某个人就想要跟她成亲,每个人都只是她自己。”
马楚翼顿时面红耳赤,“你!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岑鸢掀眸看他,“喜欢一个人没有错,这是你的权利。可是如果因此伤害到另一个人,那就是你错了。”茶水温润,话也温润,“那样的人生,会很糟心的。你不会过得快乐。”
马楚翼第一次听岑鸢苦口婆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