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氏眸色一沉,“昭儿,你去拦住他们,就说府里有客人,不便招待。”
昭应一声,转身欲走。
却听唐楚煜道,“我去会会吧。”
时安夏摇摇头,“要去,也是我去。舅舅您是朝廷命官,别沾染这些家务事。”
关氏知几人要为明家这一脉撑腰了,眼含热泪道,“好孩子!你们别去,那些人很难缠,让昭儿去吧,省得污了你的耳朵。”
时安夏淡淡道,“没事,我就去看看他们要做什么。”她看向明昭,“走吧,姐姐。”
明昭这几日和时安夏相处过,虽然心防仍是很重,但多少对贵女的印象有所改观。
她很精明,其实正想借着公主的势压一压那些人,生怕大曾祖母几句话就把时安夏劝退了。
她也顾不得亲疏礼节,拉着时安夏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利落吩咐门房,“把人带去南院偏厅。”
时安夏故意放缓脚步,慢慢行走在铺满青石的蜿蜒小道上。
明昭见状也放缓了脚步。
是啊,这可是公主驾到呢!急什么,让那些人等着。
一行人一路悠哉悠哉走过去,半路上还赏了会子海棠花。
明昭难得主动说话,“大曾祖母最喜欢海棠花了。”
时安夏道,“喜欢海棠花的人,最是心软不过。”
明昭忽然乐意多跟这位贵女聊几句,“是啊,大曾祖母总说,毕竟都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明字。吃点亏,能换来和气,那也是赚的。”
这样的大智慧和大胸怀,在她看来,大可不必。
她只信奉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这些年来,她没少劝说大曾祖母远离那些奇葩亲戚。
可大曾祖父和大曾祖母被生活磨得没了棱角,软了。
但听贵女冷笑一声,“贪得无厌的和气,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