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亲热地挽着他的手臂,“夫君,你是真心的?”
“真心还是假意,又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当然有关系。”时安夏抬起清凌凌的眸子,认真看着他,“你要是不乐意,我就不去。我说了,再也不让你等,以后都把你放第一位。”
岑鸢很好哄,听到这话就心里暖烘烘的,到底还是把矫情的小姑娘送过去了。
但他不进府,说好晚点过来接人。
时安夏在北茴和夜宝儿的陪同下,敲响了时府的大门。
门房对她熟,没通报就放人进去了。
这一路走来,时安夏就觉得奇怪。
按理,府里现在应该贴春联,挂灯笼,到处喜气一片才对。
可放眼望去,时府冷冷清清,哪里有一丁点要过年的气息?
隐隐的,听到时安雪的哭泣声:“你骗人!骗人!父亲才不会纳你做姨娘!我听到父亲跟母亲说过,以后府里都不可能再有新姨娘!”
另一个女子的声音里,说不出的得意,“二小姐,我都住进来了,你还不信呀?要不是大爷如今丁忧,我今日就是府里的姨娘了。你放心,以后我也会对你好的……”
夜宝儿最护孩子,尤其护跟它一起玩过的孩子。
一见时安雪,熟人!
咦,熟人哭了?
汪!汪汪汪汪!对着那女子就是一顿狂吼。
它个儿大,又通体黑色,窜过去就吓人一跳。
登时把那女子吓得直直后退,边退边骂,“哪来的野狗!”
时安雪哭着就扑上去,抱住夜宝儿,哇哇一顿嚎,“宝儿!宝儿!有人欺负你的雪宝宝!”
夜宝儿气得喉咙里发出骇人的低吼声,耳朵都支棱起来,一扇一扇的。
那女子连扑带爬,跑回了屋。
时安夏却是一颗心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