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雪眨着大眼睛,“那就更要去瞧瞧热闹啦。”
唯时成逸眉头越皱越紧,终于道,“那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我不太舒服,想在家里歇着。”
晚上,于素君见时成逸迟迟不回房,便亲自端了银耳汤过去。
“歇会吧,喝点银耳汤。”她见他近日消瘦得厉害,也不知到底怎么了,“忧思过虑伤神。横竖不用上朝操心,你多休息休息。”
时成逸听得有些烦闷,掀眸,“你在怪我?”
于素君一怔,“没有啊。夫君何来此话?”
“你怪我降职救安心性命。”时成逸目光一错不错看着妻子的脸,“可我没有办法,素君,她是我女儿!”
“夫君,安心也是我瞧着长大的。”于素君一脸茫然,“你救她,我没有不高兴啊。”
时成逸摇摇头,不再看于素君,“对不起,是我自己情绪不好。”
是他自己后悔了,不该轻易拿前程做交换,也恨自己在丁忧期间不能为朝廷效力。眼看那些位置一个萝卜一个坑全被填满,他心急如焚。
时成逸前些日子不关心还好,两眼发黑,两耳不闻窗外事。即使从《翼京周报》看到一些人员变动,都觉得跟自己没什么关系。
可自打跟明德帝打了照面后就不一样了。他发现,明德帝对他有敌意
早在许久之前,他就察觉出明德帝有敌意。
那时候,他还不明所以。直到发现明德帝对唐楚君起了心思,他终于知道对方的敌意从何而来。
被天子记恨上了,他往后还能有光明的前程吗?
时成逸敛下眉目和心头的苦闷,却不能对妻子宣之于口,只能埋头继续看书。
于素君见他没有回房的打算,便是提醒他吃了银耳汤,别熬太久,便走了。
夫妻二人一向关系和睦,加之儿女孝顺,自来和美,没有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