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地点,货物品名,数量,路程,成本,损耗,盈利,分成,每一项都写得明明白白。
岑鸢沉声问,“这账可认?”
陈济康没回答,一直擦着汗水,一页一页翻阅。
越翻,心越疼。
越翻,手越抖。
姚氏在外头见着这阵势,根本不敢进厅里来找岑鸢攀扯。
她是第一次看到所谓的养子讲排面,搞排场。
以前此子虽不爱理她,在家也不爱说话,但起码是温和的。
偶尔她讨好说句话,他也是微微点个头回应的。
如今那张脸肃冷又淡漠,让人一看就害怕。
正厅里,洛风道,“我们少主这笔银子,如今要入我洛家账册,还请爵爷行个方便。”
陈济康挤了个尴尬的笑,“是,是是,应该的。”
洛晨道,“既然爵爷肯应下,那最好。若是大动干戈,就太伤和气了。”
陈济康便是知道,今儿这银子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他抬眼去瞧岑鸢,“渊儿,你知道的,府,府上刚置换了不少东西……”
岑鸢点点头,“自是知道。我不止知道陈叔府上刚置换了东西,还知道陈家的银钱存在日丰钱庄、恒月钱庄,万利钱庄,尤以万利钱庄最多,对吧陈叔?”
陈济康睁大眼睛,脸色骤变,“你,你一直在监视我?”
岑鸢淡淡冷笑,“陈叔,你怎可这般猜测我?”
“那不然,不然,你怎会……”
岑鸢从嘴角逸出一丝淡漠,“忘了告诉你,这几家钱庄也是我们洛家的。”
陈济康:“……”
当初他就是见岑鸢喜欢在这几个钱庄倒腾银子,是以自己也跟着把银子存进去。
存进去以后,他就发现个奇怪的现象。
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