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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一样是受了杖刑,遍体鳞伤。但因受过好的治疗,用过上好的药,他恢复得很快。
他虽是被人抬着上场,但他挣扎着下地了。
并且他穿得十分干净利落,装扮也非常得体,身上透着满满的书卷气。
这个人一上场,时安心就松了一口气。
因为她根本不认识这人啊!
难不成这还能往她身上扯?
直到这个人自报家门后,时安心才傻了眼。
那人向着时成逸夫妇以及时安夏和岑鸢一一行礼后,才道,“学子吴乘风,乃肃州人氏。今年原本进京考科举,谁知忽闻云起书院舞弊,便脑子一热去敲了登闻鼓,致使整个斗试基础试作废,重新开启基础试。”
时安心再次瞳孔骤然放大。
这一次,是真正的恐惧。
这已非女儿家那点子闺阁之事,而是关乎整个侯府荣辱兴衰的大事。
她去看玉柳的时候,玉柳也吓得瑟瑟发抖。
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时,都感觉到了大祸临头。
完了完了!真的完了!
这次躲不过去了!
吴乘风忍着腰伤臀伤腿伤,额上冒着细密的汗珠,却仍然站得笔直,“事实证明,是吴某错了!”
他这个“错了”,不止不让人感到腻,反而让人听到了一种力量,一种决心,一种真正的幡然悔悟。
他清朗之声响起,“云起书院个个真才实学,吴某佩服。黄老夫子和方老夫子也非我辈随口能诋毁。只是那时,吴某以为自己是以一己之力扫清北翼污秽,却不料成了某些小人手中的污水,去泼那些真正的清流。”
吴乘风单手负在身后,眸色中染上了一层雾气。
他停了半晌,都无人打扰他的沉寂,似被他的忏悔震慑。
他坦诚如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