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羽卫衙的捕牢里,惊蛰狼狈不堪地靠在墙角。
她低垂着头,发丝滑下,将那张勾魂的脸遮住。
惊蛰一直在想,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她分明设计得很好。
在肖府里,她都已经发号施令七八天了。像个女主人一样生活着,吃香喝辣,无人再给她脸色看。
她第一次有了人上人的感觉。
她只是想活得好一点,怎的就这么难?
牢门忽然打开,东羽卫站在门口喊,“出来!”
惊蛰慢慢抬起那张姣好的脸,莺莺柔柔婉转出声,“东羽卫哥哥是要放我出去了吗?”
来提人的东羽卫二十出头,穿着英武的藏蓝色羽卫官服,抬眼便瞧见牢里女子衣衫不整,领口的纽扣已松开几颗,忙收回视线,板正喝斥,“扣好衣纽,速出牢房。”
惊蛰这才软软站起身,朝着牢门妖娆移步。
她走出牢门,在东羽卫眼皮子底下,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瞧着男人年轻的眉眼,素手将衣纽一颗一颗缓慢扣上。
那东羽卫被这女人弄得脸红耳赤,忙移开视线。
可娇娇软软扣衣纽的动作,却是让人忍不住遐想。
惊蛰“噗呲”一声笑出声,“想看就看啊,哥哥……”她说着,手便放上了东羽卫的胸膛,还用手按了按,“真结实啊。”
东羽卫退后两步,眉色肃穆,一脸板正,“老实点!”
惊蛰这才凉凉一笑。
天底下的男人哪有好的?就连管牢狱的昨夜不也在她身上占尽了便宜?
真没好的吗?
其实是有的。
她想起了肖长乐。
那个干净又书卷气十足的书呆子!他是真拿她当妹子,教她习字,给她念诗文。
只可惜她这个年纪,就算读了圣贤书,也不会再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