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没说去哪,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只说权当没他这个儿子,求她放他一条生路。
时婉晴抱着信哭了许久,如今只想着快些安顿下来,找到儿子,问问他到底是怎么了。
这时,邱紫茉嘟囔,“真的要让红颜那贱人在侯府里享福吗?早知就不带她来京城了。”
时婉晴不知为何,心头颤了一下,便是沉下脸来,“时安夏说了,红颜是她的人。如果你不想被除籍,就别再打什么主意。”
她恨时安夏!恨到极致就是恐惧。
她是怕了,真的怕了。一想起来就心紧胸闷喘不过气来那种怕。
除此之外,她脑海里反复响起儿子的那句话,“你错在不该让我熟读圣贤书。因为圣贤书教会我知廉耻,懂荣辱,生出羞耻之心。”
是的,人生第一次,时婉晴也生出了羞耻之心。
这会子北茴正沉着脸,一个人生着闷气。
时安夏低头去逗北茴,“咦,是谁惹咱们北茴姐姐生气了?你告诉我,我替你收拾她。”
北茴绷着脸,头也不抬,闹上小脾气了,“没有,奴婢不敢生气。”
时安夏温温一笑,拉着她的手,“好了,北茴姐姐高兴些。这好日子还在后头,有什么可生气的呢?”
北茴忍不住抬起发红的双眼,“姑娘!奴婢就是替您不值!您为什么要扮恶人?为什么……您根本就没让陈金福污了紫茉姑娘的清白,却偏要让所有人认为您手段毒辣?”
时安夏但笑不语,近乎温存地瞧着北茴。她倒不是怜惜邱紫茉,而是不屑于成为邱紫茉那样的人。
这种事,她前世没少做,手也不算干净。只是重来一次,她想尽量让自己干净一点,仅此而已。
又听北茴埋怨,“原本最好最善良的人就是姑娘您,可现在别人都对您望而生畏!”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