沽名钓誉!
但这不是她要管的。她如今只有一件事,“夏儿,这辆马车可否让给大姑母?今儿我要带你志言表哥去文苍书院点卯,不能落了面子。”
“侯府没有旁的马车可用了?”时安夏清凌凌的眸子,黑亮又无害。
时婉晴挺了挺腰,站得笔直,忍着气道,“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我要带你志言表哥去文苍书院点卯,不能落了面子。”
面子就是这辆马车!听不懂是怎的?
“可侄女儿也要去见黄老夫子呢。”时安夏无奈道。
先不说别的,本姑娘就不要面子么?
时婉晴哪管什么黄老夫子张老夫子,现在她的事才是最重要。
此时在场就她一个长辈,难免摆起长辈架子,誓要气势压人抢下这辆豪华马车,“夏儿你坐那边那辆,这辆让给我。”
时安夏摇摇头拒绝,“不行。”
时婉晴脸色十分难看,“你说什么?”
时安夏双手拢在毛茸茸的袖筒中,一字一字,有理有据,“大姑母,您刚回京很多事不知道,我就不怪您了。那夏儿就来跟您说说吧,这辆马车的车身,是我母亲用她自己的私银特意为我打造,花了二百三十两银子。”
时婉晴听得倒抽一口凉气下,又觉得一腔愤懑。
就算马车是唐楚君出钱所造,她一个做姑母的,难道还不能用一下侄女的马车?
时安夏继续详细介绍道,“您看这两匹白马,身上一根杂毛都没有的。它们皆是从犁州运过来的种,由专人喂养在护国公府的马厩里。这马是我大舅母送我的年礼,花了六百两银子。”
还没完,时安夏素手指了指马车夫,“这位就是护国公府高价请回来专职饲养白马的马夫,他是犁州人,身契在我大舅母手里。”
所以你是怎么有脸要发卖人家护国公府高价请来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