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嫁入晋王府后,有一次晋王喝醉了,跟她吐了实话。
他说,他哪是真有才情能猜中九十九道灯谜?
他早就买通了人,把答案背得滚瓜烂熟。
他说的时候,还一脸得意,丝毫没有作弊的羞耻。
却不知时安夏在那一刻,如坠冰窖,从头顶凉到了脚心。
那是九十九道谜语的事儿吗?
那分明是一种信仰的破灭。
抽取掉幻想,晋王殿下在她眼里,只是一个无知又肤浅的男子。
原来她爱的,从来都只是她想象出来的人而已。但她已没有退路,肩上扛着的是家族的兴衰,以及无数人的人生。
元宵当日,时安夏早早就起来了。
一番梳洗停当后,正要出门,红鹊小跑着进来,一脸神秘,“姑娘,您猜猜今天是谁赶的马车?”
北茴屈起手指,在红鹊脑门上弹了个崩,“嘿,这小鬼儿!还敢叫姑娘猜!”
红鹊摸了摸脑门,笑嘻嘻,“猜一下嘛猜一下嘛!大过年的,北茴姐姐也猜一下。”
时安夏问,“陈渊?”
红鹊“啊”的一声,好失望,“姑娘怎的这般聪明,什么都知道!不好玩。”
时安夏一脸纵容的笑,“你就差把名字写脸上了。”
北茴又在红鹊脑门上弹了一下,“也不想想咱们姑娘是多冰雪聪明的人儿!”说到这个,她忽然想起件事,“府卫长把咱们提前支的月银和过年给的红包,全退回来了。”
“是吗?”时安夏并不喜欢干活儿不拿银子的人。
如果不肯拿钱却非要留在侯府,说明他图的是别样。
但见红鹊吐了吐舌头,娇俏极了,“府卫长确实是个怪人。看着冷,心头热着呢。一听说马车夫吃坏了肚子,他二话不说就顶了上去。”
“所有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