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婉珍威胁道,“你想说什么?把我母亲气死了,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气死了,我亲自给祖母送终。”时安夏淡漠地拉着时婉珍出去了。
时老夫人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她原以为把侯府中馈交到唐楚君手里,再好言好语相劝,必能成事。
谁知对方竟然目光如此短浅,死活不肯把嫁妆拿出来。她自己都主动贡献嫁妆了,唐楚君凭什么不肯?
室内安静极了。
唐楚君抬头看着眼前急功近利的妇人,淡声开口,“我是时家儿媳妇不假,但时老夫人是不是忘记,当年是用了什么手段才让我嫁给了时成轩?”
提起当年,时老夫人的眸子闪着阴戾的光,“我轩儿哪里不如时成逸这个死了夫人的鳏夫?我轩儿当年正值年华,又是清清白白的少年郎,你嫁给我儿有什么吃亏的?”
唐楚君扬着眉眼,一字一句,“你儿时成轩哪里都不如时成逸!我这回答你可满意?”
“贱人!你个贱人!”时老夫人万万没想到,都过去了十几年,自己儿媳妇竟然还没放下,“你果然还惦记时成逸!你对得起我儿吗?你对得起你一双儿女吗?”
唐楚君没有一丝怯懦,“我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我要向你妥协,才真正对不起我一双好儿女!倒是你!和你的儿子,不配我对得起!”
她曾说过,从此以后要为一双儿女挡风遮雨,再也不做曾经那个任人搓磨又懦弱的女子!
什么名声都是虚妄!她哪怕走出去被万人辱骂不尊婆母,水性杨花,不容于世,也不会再次屈服在这个恶毒的老女人面前。
她相信,她的儿女必然也不是被名声所累之人。再坏的名声,坏得过烂透的侯府吗?
她上前两步,逼近时老夫人,“都是女子,温如琴,你真让我恶心!”
当初时老夫人以时成逸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