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楚君最近的心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曾经因为嫁得不如意,一直死气沉沉过日子,对银钱首饰衣物全然不在意。
如今不同了,儿子女儿都失而复得,令她灰暗的生活开出艳丽的花来。
整个海棠院焕发了生机。那些藏在仓库的物件,以及被温姨娘借去的东西全都摆放在各处。
尤其漫花厅的陈设摆饰,处处都彰显着华丽与高贵。连熏笼炭盆都比旁人多放了好几个,用的也是市面上最昂贵完全不出烟的银丝炭。
时安柔想起温姨娘那家徒四壁且冷得发寒的蔷薇院,无端生出对时安夏的嫉妒。
投个好胎比重生更重要,如她这般,就算重来一次,一样感觉无力极了。
“安柔见过母亲,见过安夏妹妹!”时安柔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唐楚君记起刚才女儿的提醒,不动声色试探道,“坐吧,说起来柔儿翻年就要及笄了。春日最多赏花宴,到时让你姨娘多带你去相看相看,没准能找个好婆家。”
时安柔眉心一跳,来了!这是怕我挡了你女儿和晋王的好姻缘吧。
她刚侧了半边身子坐下,又惶恐站起来,“谢母亲操心,但柔儿还想在家留两年。”
唐楚君不甚在意,反正又不是自己女儿,上什么心?她这态度就是显在脸上的,一点都不遮掩。
时安柔看得心里也是很凉。早前还想蹭着点唐氏的嫁妆呢,作为嫡母,怎么都得给自己添点箱吧。
瞧着这架势,怕是指望不上。
她岔开话题,直奔主题去了,“听说小姑母的庄子在安夏妹妹手里?”
时安夏抬起眼睑看她一眼,点点头,“对啊,小姑母用庄子抵了六百两银子,可不就在我手上么?”
时安柔好似顺口一问,语气却没藏住心头的隐秘,“安夏妹妹是想用那庄子做点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