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谄媚之辈!
呵,呵呵,就是这么一帮奸佞小人,成天的在自己跟前,大放厥词,侈谈为国?
他们根本不知道,这大明朝,两京一十三省,到底是担在了谁的肩上。
被人叫了快半生奸佞的小阁老严世蕃,此刻突然有种,原来忠臣竟是我自己的错觉。
果然啊,果然是谁干的越多,谁受的委屈就越大!
一时间,心里直泛委屈。
这天下人,全都看错了这些所谓的清流,也看错了我严家,我严世蕃!
“咚!咚!”
本就阴沉的天,此时雨夹着雪,气势汹汹,宫门口的暮鼓也跟着响起。
“好了,该说的都说了,朕就不留你们了,”嘉靖说着从御座上站起身,来到门口迎风而立,“天寒地滑,都回去歇着吧。”
“臣等告退。”众人行礼过后,纷纷离去。
门口的小太监,则立刻帮众人披上已经烘烤暖干的裘袍子和雨伞。
这一次,严世蕃跟严嵩走在前面,严世蕃一边撑着伞,一边扶着老爹严嵩。
“爹,这就是‘庚午时,冲鼠煞北’的深意吗?”严世蕃轻声复盘着今天的一切,“让我们继续针对清流,就是为了他们交土地?”
说着,严世蕃语气一沉,向后看了眼风雨中,蒙蒙的玉熙宫,道:“如此说来,接下来东南那边,还有一出戏要唱了。”
“今天唱的是压轴”,沉默着的严嵩微吸了口气,“东南的戏,就是大轴戏了。”
说话间,二人已经行至玉熙宫外。
“皇上、清流和我们唱完了,接下来,轮到代表着三方的国师、海瑞和张子明了,等国师到了定海县,戏也会完美收场。”
“爹,东南清流吐出来的土地,肯定不会少,徐阶必然会拿出一定诚意让皇上满意。”严世蕃声音压得极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