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妻说,比她这个专研此道的散修还要熟稔。”
说着严世蕃又言辞郁闷,道:“她还给我那小妻说什么房中修行,重在节欲。”
“她还告诫说什么‘上士别床,中士异被,服药千裹,不如独卧’。”说着,严世蕃手背一拍手心,急恼道:“这不是危言损听吗?”
“昨日,我那小妻竟要与我分被而睡,还说是为了我的老命,简直岂有此理!”
“我不跟女人分床睡,就没上等修养了?跟自家婆娘同被而眠,连中等都没了?从未涉事的小丫头,她岂能明白鱼水之乐?”
“等她进了宫,就知道什么叫乾坤阴阳,什么叫孤阳不生,什么叫道法自然!”
一番诡辩谬论,听的严嵩也是眼皮直跳,道法自然,是这么理解的吗?
你严世蕃的眼里,道法自然就那点龌龊?
“总之以后你在清风面前,做好一个合格的长辈,莫要再做有损颜面的事来!”
严嵩懒得听他的鬼扯,在车夫的搀扶下进了车里。
见父亲强硬的态度,严世蕃心中不爽,却也只能郁闷的应了一句,跟了上去。
玉熙宫内。
嘉靖打坐一番,祛除熬夜的疲惫后,轻轻呼出一口气,只觉得浑身轻松了不少。
昨夜忙了一夜,如今倒也没有了继续修炼的心思。
引气诀上说,修行之道,当松弛有道才是,一直闷头苦修,反而有害身心。
“主子陛下万岁,奴婢黄锦,”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黄锦恭顺的跪在精舍外,“主子,正一道,清风道长已经在殿外等候。”
“嗯。”正好放松一下,嘉靖点了点头,道:“让她进来吧。”
“是。”黄锦起身后,躬身退出大殿,没一会,便领着一个身穿藏蓝色道袍的少女进来。
少女,看起来清清瘦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