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心领神会,竟站起了身,拱手作揖,“多谢徐师傅!”
严世蕃恍然,不知不觉间中了徐阶的言计,之前的争辩,竟然是徐阶提前设计好的。
功劳,自己说出来,远没有被他人颂出来来的大。
看着徐阶春风满面的模样,严世蕃只得按下心中的不满:“少湖兄,不是晚生冒犯,‘诸葛一生唯谨慎’,可多少事就坏在‘谨慎’二字上。
王爷的储君之位,早晚都要一试,总想着尽善尽美,万一藩地的景王忽的诞下世子,岂不毁于一旦?”
徐阶知道差不多了,扶裕王回位子上坐下,说道:“小阁老说的有道理,等严阁老点头,我们放手一试。”
“少湖兄这就随我回严府吧,等下午皇上看完世子回宫,能在第一时间看到奏疏,趁着喜兴,皇上可能就同意了。”严世蕃说做就做,站起了身。
“也好。”
徐阶、严世蕃结伴离开,裕王把两个人送到了门边。
目送着徐、严二人的背影远去,裕王转过了身,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
那爽朗的笑声,惊动了内室中的李妃,怀抱着头顶镶珠礼冠的朱翊钧,就走了出来。
见到裕王一改过往的忧愁,发自内心的笑容,跟着笑了起来,小朱翊钧不知道父亲、母亲在笑什么,但也跟着咯咯笑了。
裕王望了一眼抱到面前的孩子,眼中满是慈爱,“他日我若为帝,此子当为太子!”
这世上也许真有“福至心灵”,也就那么一个多月大的孩子,朱翊钧的笑声突然更加响亮了。
李妃得到这样的承诺,顿时喜上眉梢,有了王爷这句话,纵使太子妃陈氏诞下子嗣,那未来大位也能争上一争。
李妃出身小门小户,李家能有这样的机遇,当真是得了造化。
顾不得其他,抱着朱翊钧跪在了地上谢恩,